新民乐似乎在国内很有市场勿忘

续篇(接上篇)

吴蛮是我非常敬重的琵琶大师,文静中带有一种执着和威严。我们一次偶遇式的碰撞,撞出对中国民族音乐的思考。其实,对民族音乐的来自我一贯对民族乐器、民族音乐、各种世界乐器的好奇和喜爱。也坚持去中国一些地区采风、学习。也许是80年代初参加中国民族民间音乐收集工作的影响而一发而不可收!其实,每个人对文化的认同是不同的,因为血统中的文化是无法抹掉的,所以对自己音乐血统的关系处于一种自然关心的态度。我们的看法只是一种讨论、一种表达。

汪洪

吴:

你发来的民乐演奏音频是典型的例子,这样的“新民乐”在朋友圈公众平台常可(听)见。音乐编配得非常“水”,在同类的音乐风格种类里属于“幼稚”的,我会选择放弃,不敢认同这种音乐的表达方式。从多年音乐的训练和艺术审美经验来讲,对东西(音乐)的好坏高低会有强烈的感受。但是,现在的问题是,一般大众是很难体会其中的艺术价值高低的妙趣。作为音乐家,尤其是在教育前沿的艺术家们的职责不是去迎合大众口味,而应该是领引大众音乐和艺术的审美品味,提高整体欣赏素质水平。

吴蛮与河南琵琶小朋友

要介绍什么样的东西,什么样的东西是有价值,有品味的,什么样的东西是简单的,或者是娱乐的。总之,让市场呈现多种音乐类,由大众自己去探索挑选,对吧?每个人吸取的营养也不一样,同一首音乐作品会有不同的诠释,你是可以根据自己喜好从多种形式中选择属于自己的那种。

吴蛮与都塔尔大师Sirajdan

不仅音乐讲究质量品味,其它艺术门类更甚者。总之,艺术类都是讲究品质。更是很多行业,包括科学研究,经济研究亦是相同的,为什么有的公司发展前进了,有的公司倒闭淘汰了,这些都是一回事儿呀,提供多种经营方式给大家去选择学习,这样就会体会到其中的高低不同。

因此,这个其实就是一个“领引”的问题,怎么样去引导?这点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

汪:

对的,就是因为这个大的环境。就是能给他们(音乐人士)的东西(音乐)非常有限,虽然网上东西很多,但是大家抛出了只有一种东西(音乐),还有现在我们所谓的什么新歌啊,什么歌声啊,那么这种配乐的方式方法,其实也是有关系的。

汪洪乐队PANGEA在洛杉矶迪士尼音乐厅前

一些著名的音乐制作人现在几乎是垄断着这些配乐工作。包括我认识的一些制作人,他们都是包揽了某某卫视的(音乐)制作。就是说中国的很多东西都被一些人在垄断着,并不是说他们没有水准,他们确实有很高的水准,制作的这种方法也是蛮新的。这个技术啊,这个包括它的设备呀,各方面都很好,其实音乐是个很微妙的东西,不能就我们(自己)一些很简单的方法或者技术的角度来解读。

我觉得这是一个大的文化整体的方向。从这个角度来谈的话,可能我们就更加能够讲得清楚一点,因为用“哈韩”也好、“哈日”也好,还是哈什么。那么这样的东西(音乐)呢,其实是一个短暂的行为,就是受这样的一种文化的影响。如果在一个浮躁的文化环境里,快餐式的做音乐,是不可能花大量的时间去创新制作的。

汪洪演奏二胡

所以,我也认为,我们高等院校和音乐界有鉴赏能力的专家、教授和音乐制作人,他们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引领大家去了解一个有深层次的音乐制作,不是简单化地去迎合大家的“喜好”。听众所喜欢的,是我们的音乐快餐大师傅们提供给他们的,一个没有选择的消费群,能怪他们没有欣赏水平吗?

吴:

目前市面上的主流传统音乐可能是否有两个极端走向?要么就是特别“崎岖拗牙”所谓的现代派民乐室内乐,还在摸索中,搞不明白想表达什么样的音乐?演奏者累死累活的排练出来,演奏一次就扔在一边被遗忘;要么就是特别“水”的电子配乐“新民乐”。而中间那部分真正的传统音乐好像缺少点什么?

吴蛮与中东、中亚、欧洲音乐家

你参与的那个“某乐府”我觉得是挺有意思的一种类型,就像以前“某十二乐坊”刚出现的时候大家很新鲜,但是遗憾的是,注重了包装而没有在音乐质量方面下工夫去研究,去深入地做,所以现在就悄声无息,非常可惜。这个“乐府”用了传统戏曲素材,概念是非常好的,但是怎么样深入的做?怎么样做的有厚度?生命力能有多长?这种音乐形式能不能够形成一个大的气候?把它形成一个大的学派。我希望看到的是坚持不懈,从而培养一批热爱的追随者。这个其实是最重要的课题。

吴蛮与陕西老腔张喜民师傅

汪:

对,你讲的这个非常好。那么刚才你提到那个“某乐府”呢,最早想请我去帮他们做艺术方面的所谓音乐顾问,反正有个什么头衔吧,我也忘了。我也做了一个pitchdeck,提供了一些建议和音乐家、作曲家的名字。后来呢,这个项目他们没有再继续找我,我想他们可以自己做,也许因为我在美国的原因吧。但是呢,这个“乐府”现在弄的影响还挺大。

苗寨笙者

在这个创新方面呢,我觉得现在所有想做传统元素的音乐制作人,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呢?就是说,对传统的东西了解的够不够?这是第一,第二个呢,对新的东西了解的深不深?所以想把两个不同文化的东西放在一起,做不好就是夹生菜。你等于把一个沙拉跟中国没有炒熟的菜放一块儿,这个传统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学会了。

苗寨歌者

我初中那会儿学琴时,常常跑到老师的剧团,坐在乐队边上听他拉琴。那么这个东西,就是一个音乐环境。另外,就是工作以后,我有机会在一个艺术研究所做中国民间音乐集成的记谱和矫谱工作,听了很多民间的音乐。到美国后,还是坚持去中国不断地采风,录回来的这些传统音乐也好,还有包括一直的不同的少数民族音乐。像蒙古族音乐、苗族音乐等。

与蒙古族民间音乐家一起演奏

我从零三年就开始采风,马头琴传统音乐放在车上一直听到现在。那么包括从美国我能找到的一些蒙古族(或蒙古国)的传统音乐资料,刚开始很少,最近几年他们曝上YouTube非常多。那么就可以发现到,他们的音乐,因为历史的原因,明显音乐有分开了,外内蒙他们还是有一些变化,就是受俄罗斯的影响(多一些),内蒙古基本上还是有传统的东西,但是受汉民族(或外来文化)的影响也很重。

“我手上拿的是清代制式火不思,最左边是我老师,他拿的是忽雷,红衣者拿的是蒙古族琵琶和雅戈托(古筝),还有是潮而”

所以这个东西(音乐)呀,它这个变化就是在这种流动中相互影响、相互学习、相互的变动,所以,我是希望能够找到它的这个最原始的、最传统的、最有韵味的东西,那么这些呢,我认为是它的精华,是它的灵魂。

待续。。。。。。

汪洪

多元乐器演奏家、作曲和音乐制作人。78年进入南京师范大学学习音乐,毕业后曾在中学和大学任教,后转入江苏文化艺术研究从事自己喜爱的民间音乐收集和研究,一干就是近九年。90年代初移民美国,曾与很多世界著名作曲家、乐团及艺术节合作演出和音乐制作。

年与好莱坞电影制作人、作曲家张青峰等朋友一起在洛杉矶创立了PANGEA乐团。并开始为美国尼克公司录制80集电视动画片系列《功夫熊猫》和60集《科拉传奇》音乐担任所有吹、拉、弹、打的器乐演奏。其中参与录制的《科拉传奇》第一季音乐和纪录片《雪猴》先后获得美国年、年获艾美奖。年他演奏的马头琴单曲《蒙古斗牛士》还获得好莱坞媒体音乐奖的提名。年与Albertchang编曲的《Timeless》获得好莱坞媒体音乐奖的提名,作为华裔音乐人,他一直沒有停止对音乐的追求,不断发现新的素材和机遇,创造不同的音乐和实现自己的艺术梦想。

在好莱坞录制音乐

封面:琵琶天王摩利青(张光宇作品年)

编辑:蛮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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